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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、與人太遠：人類天生是社交的動物。

您沒有任何誇飾，就這樣掌控一切。不過，我現在正在不知該怎麼壓抑興奮之情的狀況下寫信給您。

就像人生對我們而言，也是那麼刻骨銘心。是枝導演的電影是人生體驗、是專心致志的探尋，就像一顆同時充滿男性與女性的感性的寶石。寫完劇本再導戲，需要腦力、體力、精神力，所以這種情形很正常。因為大家會選擇遺忘，而我認為一定要有人去提醒大眾。存在於一小段台詞或是攝影角度裡。

導演不抽菸、不喝酒、也不外遇。一直支持是枝導演的製作公司會長為這件事勞心勞力，害得他六十五歲就猝死。同樣是帶回一冊古老皮面銅釦、石版畫拓印的玫瑰經，紀念各藏心事的旅行。

文：林文義 只是，旅行者 離開島鄉，一切都如許陌生，像純粹的白紙，靜靜寫下詩句，季節花樹風過輕舞……。離開島鄉，一切都如許陌生。」──《鹽分地帶文學》雙月刊 林文義的散文語言獨樹一格。中間的國際新聞又是命如草芥，以色列定都耶路撒冷，那是被占領半世紀之久的巴勒斯坦人聖地，後者抗議，前者屠殺。

妻子說，返回旅店，他們已備妥晚餐。像純粹的白紙，靜靜寫下詩句，季節花樹風過輕舞……。

原來我的巴黎十天是分別聆聽心事，不作解人。其實知道已然倦於旅行了，體恤而包容的妻子還是溫婉、貼心的一再一再，帶我去旅行但在玻璃三明治裡，甲蟲倒是過得很快活。感謝西澳大學（University of Western Australia）約翰．杭特（John Hunt）、喬．湯姆金斯（Joe Tomkins）和利．西蒙斯（Leigh Simmons）的研究，我們現在也知道，在許多具有這種「二形性」（dimorphic）的甲蟲物種中，高度特化的小型雄性個體具備種種鬼祟行事的才能。

要不了多久，我就馬上確定雄性甲蟲會用角打架。我把布掛在天花板上，讓它像帳篷一樣垂下來。真正的問題是，野生糞金龜是否也會做出同樣舉動？ 於是我準備好幾條矽膠和熱熔槍，到森林裡，把白色的熔膠灌入甲蟲的隧道。牠們的交配速度快、精子傳遞的時間也短，有相對較大的睪丸和較多的精子。

假如一隻大型雄性個體戰敗，牠會去尋找另一條隧道，展開另一次挑戰。我的甲蟲，不像螃蟹，成千上萬隻都在腳邊打架，也不像水雉，會在浮動的水草團上戰鬥。

我想看看甲蟲的生活，牠們的一切，之前沒有人研究過牠們的行為，我急於想看到雄性甲蟲如何使用牠們的角。燈光讓小帳篷內溫度飆升，發酵糞便的氣味更讓人無法招架。

文：道格拉斯．艾姆蘭 在巴拿馬做研究的最後一年，除了每天破曉時進入森林尋找猴子和做人工選汰實驗外，我也花了很多時間待在黑暗中，就在辦公室一塊厚布下。沒錯，就是在我去廁所的那一刻，牠動了。我將隧道全都灌進矽膠，再整個挖起來，用車子運回實驗室，以便能輕輕刷去泥土，看到隧道的模型。明亮的燈光會干擾甲蟲，隧道內部通常不會有太多陽光，所以我不得不模擬出黑暗。牠們打鬥、交配並且照料下一代，我得看清楚這一切。在最瘋狂、激烈的戰鬥中，我根本無法分辨誰是誰，但等混戰結束後，幾乎總是角較小的雄性甲蟲離開。

但是，牠只是等著，幾個小時過後，牠還是待在那兒按兵不動，我整個人心浮氣躁。守護者戒備嚴謹，以腿部的刺插入隧道土牆固定自己，入侵者會推牠，硬往下擠，彼此以頭和角相互扭轉。

在觀察多次鬥毆後，我就不再那麼專注了，畢竟每次結果大同小異。要是兩隻雄性勢均力敵，打鬥場面會愈演愈烈，雙方都更加狂熱，在扭打和翻轉之間，隧道也因此變得更寬。

在靜坐幾個小時後，小型雄性突然忙活起來，往主隧道挖去，目標對準雌性。也有時候，牠們會往隧道外移動，翻滾到頂層。

第一次看到這場景時，我興奮不已，以為小型雄性想要趁機溜進主隧道。結果發現，野外的小型雄性糞金龜也會有挖隧道支線的行為，而且次數相當頻繁。但在我的農場裡，可沒這麼幸運，牠得沿著玻璃盒的四周不斷繞圈圈。我打造了一間「昆蟲農場」，在兩塊透明板之間填滿土壤，並以透明塑膠板取代盤子，固定在昆蟲農場的頂部。

在短短幾分鐘內，牠可以和雌性糞金龜交配，然後離開，而在上方守著入口的雄性渾然不覺。19世紀末，法國博物學家讓．翁利．法布爾（Jean-Henri Fabre）在研究一種歐洲糞金龜的地下交配行為時，克服了類似問題。

看到贏家並不會讓我特別興奮，倒是輸家讓我吃驚。100多年後，玻璃管已經發展到「玻璃三明治」。

於是，我組合起5、6個巢穴，把大大小小的雄性個體全都混在一起，果然，終於親眼看到牠們偷偷摸摸闖進別人巢穴的畫面。現在，我明白為什麼大個頭的雄性糞金龜會定期巡邏隧道，也瞭解為什麼體型小的雄性糞金龜不長角。

這個物種，就跟許多隧道型的同類一樣，體型大的雄性都會長出一對長長的角，體型小的則不，甚至連中間過渡型的角都沒有長出來，牠們似乎完全停止了角的生長，個體成熟時比較像是雌性。甲蟲要挖隧道時，牠們別無選擇，只能在玻璃板之間挖掘，這樣我便能窺視巢穴內部。每天我會在裡面待上4小時，寫下潦草筆記，瞇著眼睛在昏暗燈光下看豌豆大的甲蟲在小隧道內鬥毆。這並不意外，但親眼見到還是很興奮。

猴糞不大，約莫一個硬幣的大小，往下挖就可見到甲蟲洞穴的入口，分別通往十幾個甚至二十來個獨立隧道。體型小又沒有長角的雄性，在隧道裡的機動性比體型大、有長角的雄性來得好，部分原因是牠們頭上沒有角來礙事。

當兩隻公甲蟲埋頭互推，角會卡在一起。有時決鬥會一路後退到雌性甲蟲所在，直接撞到牠身上。

但個頭小的雄性則採取截然不同的策略。挖隧道是典型的雌性行為，但是小型雄性個體卻在有雄性看守的隧道旁另挖一條新隧道。